东周时期,随着周王室的衰退,天下局势动荡,礼崩乐坏,春秋各诸侯国纷纷争斗,最终拉开了春秋霸主争霸的序幕。最初崭露头角的是“春秋小霸”郑庄公,接着便是大家耳熟能详的“春秋五霸”。然而,在这五大霸主国当中,晋国的地位最为显赫,堪称含金量最高的一个霸主。晋文公起始时期,晋国便逐步雄霸中原,持续时间长达150年,期间,晋国的威望和强势让周边强国秦楚不断结盟抗衡,直到商鞅变法时期才正式解除两国的同盟。楚国与齐国也曾一度联合抵抗晋国。因此,晋国才是那个时代真正的持久霸主。
随着三家分晋的历史进程,尽管韩国因地理劣势稍显弱小,但赵国和魏国依旧保持着强大的国力,魏国更曾是战国时期的霸主,原因在于它们继承了晋国的强大遗产。从这一点可以看出,三家分晋后的韩赵魏依旧力强,那么在合力时的晋国,显然其强大程度远远超过了这三国。究竟晋国为何如此强盛呢?历史学家已从政治、军事和经济等多个方面进行了深入的探讨,但现代考古学的突破性成果则给我们提供了更加具体的答案,并揭示了一个关于秦国的历史谜团。
展开剩余78%1952年,山西省侯马市西北部的一项考古发现,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。考古人员在此地揭开了“侯马晋国遗址”的面纱,晋国的其中一座都城——“新田”的遗迹得以浮出水面。晋文公的孙子,晋景公时期,晋国迁都于此,新田一直是晋国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与商业中心,直到三家分晋时期。时光荏苒,岁月变迁,后人已不太知晓新田的确切位置,但新中国成立后,考古学家在侯马进行调查时意外找到了这一重要遗址。
侯马晋国遗址的面积庞大,约50多平方千米,东西长达九千米,南北宽七千米,涵盖了古城遗址、铸铜遗址、祭祀遗址、盟誓遗址以及墓葬群等多个重要遗迹。在这些发现中,侯马铸铜遗址尤为引人注目,堪称一个超大型的铸造基地。其铸造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中期,公元前600年左右。考古学家发掘出了数量庞大的陶范和陶模,总数超过了十万件,其中完整或成套的陶器近千件,这些陶范包括了器物类、乐器类、工具类、兵器类以及车马器类等多种类型。比如在铸铜遗址中,就发现了带有虎纹的陶范,给我们提供了丰富的历史见证。
这些陶范和陶模的数量巨大,单是这一点就足以显示晋国强大的青铜铸造技术及兵器生产能力。值得注意的是,这仅仅是新田铸铜遗址的产出,而晋国还拥有众多诸如韩、赵、魏、栾、郤等显赫家族的铸造基地,它们也参与了兵器的生产和铸造。比如韩家擅长制造弓箭,赵魏两国后来能从众多家族中脱颖而出并分得晋国疆土,正是得益于他们强大的武力。由此可见,晋国的强盛与其铸铜技术和兵器生产能力密切相关。
侯马铸铜遗址的发掘不仅揭示了晋国强盛的原因,还揭开了秦国兵器生产技术的来源之谜。在这些出土的青铜礼器上,考古人员发现多次出现相同的纹饰,甚至在同一件青铜器上,这些纹饰反复出现。经过仔细研究,学者们发现,实际上,这些重复的纹饰反映了模块化生产的初步实践。著名学者张万钟在其论文《东周时期泥型铸造的新成就——从侯马出土的陶范试探分块模的造型工艺》中指出,晋国已经使用了分块模的模块化生产方法,这一方法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,缩短了生产周期,推动了批量生产的实现。
众所周知,秦国的强大与其先进的生产技术息息相关,秦陵的考古发现便佐证了这一点。秦国显然已经使用了模块化生产方法,兵马俑便是这一技术的典型代表。通过标准化零件的生产和组装,秦国的军事装备和工艺水平远超当时的其他国家。由此推测,秦国的模块化生产技术源自晋国,至少可以说是受到晋国铸造技术的启发,最终秦国将其发扬光大,尤其是在兵器生产方面。
最后,本文还涉及了几个值得深思的点:首先,晋国的前期都城,如翼城、曲沃,以及后来的新田,都已被考古学家一一发现,并且与史书记载相互印证,显示了古代中国的深厚历史积淀;然而,同一时期的西方,尽管文献记载中充满了活跃的历史画面,却未能提供足够的考古证据。
其次,中国古代的许多伟大发明和技术进步,通过考古发现,可以清楚地追溯到技术的演变与传播过程。比如晋国的分块模技术,在秦国的继承与发展中实现了飞跃,成为推动生产力提升的重要因素。相比之下,西方的技术进步往往是“有果无因”,一开始就展示成熟技术,让人难以理解其发展脉络。
最后,周秦时期的中国虽然强调“皇天无亲,唯德是辅”,但同样也重视技术和生产力的发展。与此不同,宋朝以后过度强调道德修养,导致忽视了技术进步,最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现代社会中,我们应该像今天一样,既重视精神文明,又注重物质文明,两者相辅相成,缺一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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